惡口造業 果報不小

從前,佛陀到摩羯陀國遊化的時候,瓶沙王請求佛陀在國內定居三個月,安居期間僧團一切所需,皆由他供養,並派宮中醫術最好的醫生耆婆來照顧佛陀及比丘們的身體。

鄰國的勝光王聽到這個消息,心想:“瓶沙王貴為國王,卻能儘自己所能供養佛陀及比丘僧一切所需,還派出宮中醫術最好的醫生,為佛陀及比丘們治病。我也是一國之王,如果佛陀來到我的國內,我也要跟瓶沙王一樣,儘自己所能供養佛陀及比丘們。”

三個月後,佛陀在王舍城夏安居結束,隨處遊化。來到勝光王的國境,居住在祇樹給孤獨園中,勝光王聽到這個消息,趕緊前往園中拜訪佛陀,他對佛陀說:“世尊!請您慈悲,在此園中安居三個月好嗎?這段期間就由我來供養僧團的一切所需。我也會跟瓶沙王一樣,派出宮中的醫生阿帝耶照顧佛陀及比丘們的身體。”世尊默然接受勝光王的請求。於是勝光王回到宮內,就命人籌備各種供養的東西,並派阿帝耶在這三個月當中,擔任佛陀及比丘們的專任醫生。勝光王信樂佛法,每天早上都要到祗孤園中去禮拜佛陀,向佛陀問安,也會去看看比丘們是否一切安樂。

這一天勝光王又來到園中,他看見有一個比丘,瘦骨如柴,一副身染重病的樣子。王便問他:“聖者!您的身體不舒服嗎?是怎麼回事?”“大王!不瞞您說,我患了嚴重的痔瘡,因此身體這麼瘦弱!”王聽了馬上命人將阿帝耶找來為比丘治病。阿帝耶並不信樂佛法,雖然奉命前來,卻不肯為比丘治病。

隔天,王又來到園中問候大家,看到病比丘還是一樣虛弱,心中覺得疑惑,問比丘說:“我不是請了阿帝耶來為聖者治病了嗎?為什麼聖者病情毫無起色?”“雖然大王請他來,但是他不肯幫我治療啊!”比丘無奈地說著。

王聽了,非常生氣,派人去將阿帝耶捉來,說:“我昨天命令你替比丘治病,你為什麼到現在還不肯為他治療,如果你再不治療他,你也別想留在宮中當官了!”

阿帝耶本來對三寶就毫無敬信心,現在又聽到國王這麼說,對比丘們更是又憤又惱,他心想:“如果我真丟了官,都是你們這些人害我的。”阿帝耶越想越氣,突然想到一個出氣的方法,於是他假裝要替病比丘醫病,把病比丘帶到門外,將他的手腳綁起來,用刀割掉他的痔瘡,比丘痛得哇哇大叫,心想:“我遭受這樣大的痛苦,佛陀難道不慈悲救護我嗎?”佛陀有他心通,馬上來到門口探望病比丘,阿帝耶一看到佛陀來,故意說道:“下賤人!你來看看你的弟子下部怎麼了!”

世尊聽了,默然地回到園中,跏趺而坐。神態怡然並微笑放光,頓時所有地獄的眾生都停止受苦。阿難尊者看到佛陀微笑,便問佛陀:“世尊為什麼微笑呢,請為我們解說因緣好嗎?”

“阿難!阿帝耶醫生自己殘害自己,剛才在門外他看到我,惡口罵我是下賤人。從我多生以來到現在,還沒有人罵過我是下賤人,現在阿帝耶口出惡言罵我,因為這個惡業,他將在七日後,吐血死亡,墮地獄中長期受苦。比丘們!像阿帝耶這種不敬信三寶的人,不應該請他來為我們療病。如果有人得了痔瘡,可以用兩種方法治療,一種是持咒治病,另一種則是用藥治病。比丘們!為了避免無敬信人造業及自身的安全,從今以後不可以讓不敬信三寶的人治病。”

這時,患痔瘡的病比丘,因為阿帝耶不但沒有心要醫治他,反而故意加重他的病情,沒多久就去世了。勝光王身邊的大臣,將阿帝耶罵佛陀是下賤人,且被他所治療的比丘已病逝的消息報給國王知道。

王聽到這個消息,非常憤怒,馬上命令大臣將阿帝耶斬首,大臣回說:“大王,不必麻煩了,阿帝耶已經是快死的人了,何必再動手殺他呢?世尊說過,阿帝耶因所造的惡業,七日後會吐血而亡,命終之後,將墮入地獄受苦。”“如果這樣就先驅他出國境好了。”國王說。

阿帝耶被驅出國境後,來到娑雞多城,居住在城中的善神一看到他,便破口大罵:“大愚癡人!你居然罵三界內最偉大的導師是下賤人,我們這裡容不得你這樣惡人居留片刻,你立刻滾出去吧!”於是阿帝耶只得到另一國家,但只要一踏入該國境內,就會被當地的善神趕出國境。就這樣,走了好幾個國家,依然不得駐足休息片刻。

這天,他拖著疲累不堪的身子走到一棵樹下稍作休息時,沒想到樹神馬上將他趕走。最後,他精疲力盡地走到附近的水池,想喝口水解渴,誰知水尚未入口,水神就出來將他趕走。他無處可以去了!似乎每個地方都不容許他停留片刻,他想:“縱使是狐狸之類的野獸,也有他們生存的空間。我生而為人,天地之大,竟落得無處容身。”一想到此,阿帝耶心生悔恨氣惱,吐血而死,死後墮入地獄中。

世尊知道這件事後,對大眾告誡:“人在世間,如果常口出惡言,一定不會有好的果報。口說惡言的人,就像拿著銳利的刀斧在自己身上砍殺般的可怕。讚歎惡人,毀謗聖賢,都是造口業,不會得到好的果報。毀謗佛世尊,罪業尤重。縱使毀謗世間諸聖賢,也難逃墮地獄之果報。所以比丘們應該要慎防口過,千萬不要毀謗他人啊!”

造口業是人們最容易犯的錯,尤其是毀謗聖人,讚歎惡人的話,我們時常不自覺的說出口,這些現象造成社會混亂,無道德標準,人人做惡,形成亂世。雖然不拿刀、不動手,但說了不該說的話,其後果卻跟拿刀、動手一樣悲慘,豈可不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