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法是清淨佛法 堪布索達吉 又有
密法是清淨佛法
堪布索達吉
又有些人說:「密法不是由佛親口所說,而是由後來的印度或藏地人所創造。」密宗續部有些是釋尊涅槃時作授記,後來才現於世間的,有些則是釋迦佛住世時親口所說,如印度南方米積塔前所說的《文殊真實名經》、《時輪金剛續》等。《二觀察續》云:「如來先說有部、經部、唯識、中觀之法門,此後宣說密宗金剛乘。」
《時輪金剛後續》云:「具德米積塔之前,法界十力大尊者,宣說諸佛之密續。」如今藏文《大藏經》(德格版)僅經、續部就有一百零三函,其中二十多函是密宗續部。有些密續是蓮花生大師等大持明者以神變從龍宮、鄔金、香巴拉等剎土迎請到這個世間的。當年阿底峽尊者來到藏地時,看到桑耶寺裡藏有豐富的密宗續部後感歎地說:藏地密法遠比印度殊勝,印度也見不到這麼多的密典。在漢傳《大藏經》中也有很多唐密續典。又據唐密傳承,大日如來於法界宮說《大日經》、《金剛頂經》等。金剛薩埵結集並於南天竺鐵塔,待人弘揚。其後釋迦佛滅後七百年時,龍樹開鐵塔,親禮金剛薩埵,受金胎兩部大法,傳之弟子龍智,龍智傳給金剛智、善無畏等廣弘。是故應知密法並不是後來的印度僧人或藏族喇嘛們所發明的一種法門,而是十方諸佛菩薩千經萬論的究竟精華,一切天龍護法恆時守護的如意寶。密宗的見修行果,並不與顯宗相違背,而在顯宗中也有間接的宣說,米滂仁波切在《大幻化網總說光明藏論》中作了詳細的論述,本文也已在下文分成了幾個方面進行闡述。而且藏地顯密圓通的高僧大德比比皆是,眾多成就者廣大的弘法事業,奇蹟般的修證經歷以及不共同的瑞相顯現也是密法殊勝的一大明證,他們弘法的足跡已經遍布全球。
但是在末法時代,佛教中既有證悟又能宣說的大德日漸減少,人們對佛法的深意越來越生疏,對佛為不同根機人所說的法漸覺混淆,於是以分別念抉擇聖教密意的現象逐漸滋生和蔓延,其中遺患較大的是某些根據有限的史料考證以及根據他們所理解的尚未達到究竟了義的知見,便動輒否定這個,質疑那個。在顯宗中,有人否定第三轉法輪如來藏光明的甚深見解,還提出大乘教法非佛所說,乃是後來的龍樹菩薩等論師們所造。他們還用《阿含經》等第一轉法輪的經典為教證,來否定無上密乘的見修行果,這是以凡情測聖意的典型例子。我們試舉一個比方,有人以教給小學生的一些知識,去硬套大學裡的教材,並說大學教材中許多地方與小學生教材不符,因而必有錯誤,這樣誰聽了都會啞然失笑。同樣,佛陀因材施教,為上根利器者直接宣說了大乘的無上密法,為中根者宣說了大乘顯宗,而為小乘根器的人暫時先說了相應的小乘教法,再逐漸將他們引向大乘。如果拿佛陀暫時的一些不了義的教法去硬套了義教法,無異於拿小學知識硬套大學教材一樣可笑。不僅如此,並且佛陀還明示謗法過失的嚴重,因此,他們不但自趨惡道,同時也斷滅了其餘眾生的善根。
又有人以發現婆羅門教也有一些類似於密法事續部的儀軌,如燒護摩等等,便斷定密法是從婆羅門教發展起來的一種外道教派。此言委實可笑,密法自有其嚴密的傳承系統,並且以無上見解的攝持,眾多方便都可轉為無上道用,它是甚深微妙的法門,凡夫分別心難以窺其堂奧。我們可以換個角度想想,佛所說的人天乘的教法中,有許多的內容也可在外道典籍中找到,那麼是否就可以因此而斷定人天乘佛教就是外道了呢?這是最簡單不過的道理,可惜就有人一直在牛角尖裡鑽不出來。其實出此言者也情有可原,因為條件所限,他們對無上密法知之甚少,藏文《大藏經》中二十多函的密續至今才開始有人將其中少數翻譯成漢文,系統的密宗論典也少見翻譯。只聽說了一些雙運、降伏、護摩等的甚深行為,便作出了如此大的判斷,即使從世間「治學」角度講,也有失偏頗,更何況針對的是凡夫難以測知的無上密法。
考證到底適不適合於佛教?我們試作一分析。首先,從它的過程來看,人們是以有限的手段,而得到有限的發現,再經過帶有個人主觀傾向的推理,而得出了某些結論。這中間的三個環節,都明顯存在著局限性,使它無法準確地還原出歷史的真相,因為一段時間後,隨著實踐手段的更新、新發現的補充,推理者思維定式的改變,舊有的結論必然面臨著被新的結論替代的命運。新的結論又同樣受著上述三個局限的制約,而又將被更新的結論推翻,現在新被發現的人類出現的時間正在不斷向前推進,生物進化論地位的動搖,都是最好的例證。
而將考證加之於佛教則更不合理。無論借助於什麼先進的儀器,人們考證的手段歸根結底是通過人的眼、耳、鼻、舌、身五根,來獲得相應的資料,五根暫時在人界範圍內可以無誤地攝取名言外境,但對上面的天界或下面的餓鬼界、地獄界等已無能為力,更何況對勝義實相,相對出世間的羅漢、菩薩、佛來說,五根所獲取的實際上正好是錯誤的信息。佛的殊勝妙好的報身與遠離形相的法身、無量神變等等無法用五根觀察得到。《四十二章經》云:「慎勿信汝意,汝意不可信。」眾生在未證聖者果位之前,心為妄想所蔽,因此所見皆為迷亂,不足為憑。故必須依靠上師三寶的教言,依教奉行。《等持王經》也云:「眼耳鼻非量,舌身意亦非,若諸根是量,聖道復益誰?」人的第六意識的推理很大程度上決定於個人的見解、感情傾向等因素,不同的人或同一人在前後不同的時期裡可能會從同一根據推出完全不同結論的現象,而對已遠離了分別念的出世間法,更是如聾如盲,無從下手。比如,佛菩薩們可以「一身復現剎塵身」,同一時間內可在多處幻化示現,如蓮花生大師到藏地後顯現眾多事業,不同眾生所見非盡相同,後世發掘出的有關蓮師傳記的伏藏品中的記載也各有差異。若以只能有一種蓮師歷史的觀點去考證研究,在凡夫分別心看來似乎合理,但顯然與歷史不符。有人從考證的立場出發,竟然提出了「龍宮何在」的荒謬問題。豈能以現代科技水平尚未足以發現龍宮,而質疑佛經中關於龍宮的論述?現代科技的前沿尖端,如宇宙探測、「克隆綿羊」無一不證明了佛經的準確,而成為佛經的最好注腳。而且發出這樣的疑問,表明其已對佛寶、法寶狐疑不信,因此於皈依戒上也已經違犯。簡言之,考證很難作為評判佛教的依據。